能少一份阻力也是好的,便道:“那能拦多少是多少吧。”
“可以。”徐二舅点头点得毫不犹豫,他本来对孩子们管小金库的事便不甚在意,就像孩子们爷爷说的,男孩子光能赚钱不行,还得学着自己管钱,不然守不住钱财,赚再多也是无用功。
再说就算能从儿子手中抠出银子,只有孩子他娘的份,半点落不到他头上,他何苦来哉?
偏孩子他娘主意大,明面上他若是不站她,矛头立刻就要对准他自己了,徐二舅也是被逼无奈。
不过这种没好处的合作关系,比纸还脆弱,为了区区一两银子,徐二舅就毫不犹豫被儿子策反了。
父子俩达成了坚固的作战联盟,脸上都挂着称心如意的笑容,徐二舅甚至等不及吃完饭,就催着儿子起身,“咱们先去把钱放好,这么大的事可不能忘了。”
于是父子俩又捧着碗去了房间,风风火火的。
沈丽姝和小伙伴们也捧着碗,一口瓜一口饭菜,吃得香甜满足。
只不过在他们这群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吃瓜群众中,有一个人特别的真情实感,欢喜程度仅次于两位当事人。
那就是沈徐氏。
沈徐氏嫁进城之前,娘家二嫂已进门,因此她很清楚爹娘当初精挑细选、给二哥找这么位娘家和性情都不输大嫂新媳妇的用意——她爹是个体面人,按规矩大部分家产都是长子的,因而长媳也要是媳妇最拿得出手的,才能压得住底下的弟弟弟妹。
偏她爹就给二哥找了镇上大族的旁支娘子,二嫂娘家兄弟个个高大壮实,如此才能管得住二哥。
要说她二哥年轻的时候真不叫人省心,家里有点闲钱,性子又爱玩爱闹,有段时间她爹忙着培养大哥接班,没顾得上,二哥就在外头学会了喝酒打牌,差一点就成令人唾弃的小泼皮。
所以姝娘每次夸她二舅乐观开朗,幽默风趣,沈徐氏的心情都有点一言难尽。
她二舅不开朗风趣,年轻时能跟镇上的泼皮们谈笑风生吗?
刚才二哥理直气壮要攒私房钱,沈徐氏心头就一咯噔,还真怕他有点钱又起什么花花肠子,幸亏姝娘出了个好主意,让她舅把钱给表弟保管。
沈徐氏知道,二哥浪是浪了些,对待孩子们却是挑不出毛病的,家里唯一一个可以放下`身份、没大没小带着孩子们玩闹的也只有他。
一旦把钱给侄子保管,二哥就只能如他自己说的喝喝酒看看戏,真有别的花花肠子,他却是拉不下脸问儿子要钱,要自己的钱也不行。
因此对于出了个绝好主意的闺女,沈徐氏简直不胜欢喜,乐得都想给她送锦旗了,上书四个大字——功德无量。
阻止了她亲舅舅有钱就变坏的可能,姝娘值得一切褒奖。
只是真这么做,二哥的形象起码毁一半,沈徐氏还做不到“大义灭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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