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了一下彼此姓名情况,一同前往餐车吃饭。
爱哭的年轻人叫谢泽宇,二十来岁,很清秀,看着像学艺术的,烫了一头骚包的金色大波浪,发尾掉成枯黄色。
女人叫伍子楠,个子不高,剪着利落的短发。
四人走进餐车,餐车里面很亮,白炽灯管在头顶刺啦刺啦的工作,两侧放了二十多个蓝色的食堂桌椅,里头已经零散坐了五六个人,没人说话,大家都低着头吃自己的,气氛凝滞,不像在吃早餐。
过道中间与餐车尽头挂着两台黑白电视,在放情侣吵架,两人表情动作缓慢又夸张,像在看一场怪异的默剧。
几人走到餐车尽头,列车员恋恋不舍地将目光从电视上收回,笑容非常爽朗,八瓣嘴花一样张大,每片花瓣都长了密密麻麻的细牙。
秋山对列车员颔首,低头看贴在柜台的菜单,选了小米粥和油条。
列车员的嘴瓣展开足有一米来长,触手似的不停蠕动,流氓和谢泽宇有点怵,躲在秋山后头草草扫了一眼,拜托秋山帮他们点个套餐,什么都行。对两人的胆小,伍子楠嗤声,仔细看过菜单后,给自己点了个儿童套餐,她不饿。
点完餐,秋山挑了个能看见电视的位置坐下,套餐很快上桌,热气腾腾地摆在四人面前,秋山拆开筷子,边看电视边吃饭,看得津津有味。
他上次看的时候,豪门少爷还没和孤女结婚,现在都已经演到婚后,白月光归来第三者插足了。
秋山有点在意中间错过的剧情。
屏幕上,挨了一耳光的少爷狠狠把女人推开,愤怒地摔门而去。
镜头转向摔倒的女人,她捂着脸流泪许久,站起来在房间里四处乱翻。
她要干嘛?
秋山越发好奇,不自觉坐直了,聚精会神盯着屏幕。
其余三人对视一眼,苦笑起来,他们吃饭好像受刑,怪物似的列车员与不清楚原料的饭菜让人如坐针毡,秋山却毫不在意,甚至有闲情逸致追剧。
他们有心吃快些,想早点离开,然而秋山因为看剧,吃得很慢,流氓坐立难安,又不敢一个人先走,只好用眼神撺掇谢泽宇催促秋山。
“秋山大哥。”谢泽宇压低声音委婉地说,“我们都吃差不多了。”
“嗯?”秋山的注意力仍在电视上,“稍微等等,不好意思。”
他加快速度扒了两筷子饭:“我上次错过一段剧情,有点在意。”
秋山不动,其他人也没法说什么,早上谢泽宇把昨晚的事情说了一遍,违反列车守则的人没几个能全身而退,而秋山不仅能自保,甚至能救下谢泽宇。
想活下来,这种人没法得罪。抱紧秋山这条大腿,对他们之后的旅程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电视里,女人从床下拖出一大捆麻绳,挂在房梁上结成上吊绳,踩着凳子站上去,眼一闭牙一咬,头伸进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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