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当啷落地。
可是,他不敢冒险,不敢冒哪怕一丁点的险。他从未畏惧过什么,却只害怕,与他有关的一切……
“师尊,为什么……”浓重酒气熏得他神智几乎不清。为什么他要将他当成另一个人,为什么他能对他这么无情……
师尊,你可知,我一切所思所想所做,都只是想与你在一起……
早上晨间,他悲极痛极,忍不住自己的质问,终于惹怒了他,他的语气那么冷厉,他一直不敢去想,他是不是……真的再不想要他了?
如果他不要他,他该怎么办?这个想法就像一个巨大无比的深渊,将他整个人都拖了进去。不想时还好,一想,他就根本控制不住心中如雨水暴涨,淹没胸口的恐惧。
这一下,他连眼睛的事也顾不上了,从冲天酒气中挣扎起来。
可是,他就这么回去,他会不会根本不理会他?
忽然,他想到什么,黯淡的眼中散发出光彩,像濒死的人抓到最后一根稻草。
“扶桑花……”苏星弦踉踉跄跄地站起来,拿起剑,“我要找到扶桑花……”
扶桑之花,以血灌之,可得月神一愿。
·
星罗峰上,陵澜看着自己的手,早上有一刻,像是有什么不知名的力量,控制着他的手,差一点,他就要对苏星弦出手。
他还听到了那种讨厌的笑声。这是他第二次听到了,绝对不是竹林的风声。
难道是原身的魂魄?如果是,他占了他的身体,他难道不该恨不得杀了他?可那些恶意却完全不是冲着他,而是对苏星弦。
可现在,一切又像全然无恙。他也感觉不到其它东西在他体内。
他想起原书中有个小情节,发生在曦月宗。一个原本慈眉善目,名声颇好的修士,忽然发狂,一连斩杀了全家老小数十口人,连尚在襁褓的婴儿也不放过。醒来之时,他却一无所知,对着横死的亲人大哭,挥剑自刎。
直到主角一行恰好赶在验尸现场,才发现了他身上还没散离的一只魔魂。魔魂说是魂,其实只是一缕怨念,没有自我意识,平日蛰伏不出,一出,就要人命。
可这种魔魂,似乎是不会笑的。而且,他总觉得,那样东西并不是在他的“体内”。
陵澜不动声色,装作一无所觉。总之,这是个什么东西,他早晚要把它揪出来。
【友情提示,可以暂时疏远苏星弦。】
很久没出声的系统在他脑中映出一行字,陵澜问他这是怎么回事,它却又不吱声了。
陵澜也没指望他多说什么,只是忽然,有点想绵绵了。好歹,绵绵虽然什么也不知道,却可以卖萌啊。
门外响起敲门声,陵澜打开门,一个小炮仗就往他怀里冲过来,他轻轻往后退了一步,小炮仗缓冲不及,顿时往地上跌去,陵澜伸起一只脚,大发慈悲阻止了他摔个正面着地。
是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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