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前途也必然不可限量,如果因为自己一时糊涂给耽搁了,那将來即便做弟子的不抱怨,自己这个做老师的也永远都无法心安。
“行了,一个玩笑而已,施兄你何必如此生气。”见已经把施耐庵给耍弄的差不多了,沈富拱拱手,笑着开解,“反正你已经六十多了,到八十岁也用不了几年,而令徒,过了今晚之后,恐怕在朱总管眼里,比你我先前想象得还要受重视,非但不会因为沈某的冒失,而受到大总管的责怪,甚至还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你,你这话从何而來。”施耐庵愣了愣,已经举起來的拳头,慢慢放回了腰间,虽然博览群书,足迹踏遍千山万水,但本质上,他还是一个意气书生,对人心的揣摩和察言观色方面,距离沈富这个大奸商,差了可不止一点半点。
“施兄请仔细回想一下,今晚朱总管的话语中,说得最多的两个字是什么。”存心考校施耐庵的本事,沈富毫不客气地卖起了关子。
“今晚。”施耐庵皱起眉头,仔细回忆,“今晚朱总管一直跟你谈生意经,好像他也是做了多年买卖的豪商一般,什么股权,期权,什么利益最大化,什么风险系数,还有什么合作共赢,还有什么边缘效应,什么品牌形象,这些词,我大多数都听不懂,不过”
又极力冥思苦想了片刻,他继续用怀疑的声音补充,“不过好像说得最多的,就是规矩,应该是,他提到的每一件事情,好像都非常强调规矩。”
“施兄果然大才。”沈富笑了笑,佩服地拱手,“的确,规矩,这朱总管之所以能杀了那么多人,却还是被称为佛子,就是因为他做什么事情都讲规矩,让扬州几十万人天天喝稀饭过活,持续两三个月却沒出什么大乱子,也是因为他这里规矩清楚,执行起來只认规矩不认人。”
“那和你有什么关系。”施耐庵狠狠瞪了沈富一眼,不屑地反问。
“关系极大,沈某今天之所以胆子大,就是因为他讲规矩,施兄请想一想,这扬州城的各类文告中,说过火炮只卖给红巾军,但是,说过其他人连问都不能问一问么。”
“沒。”施耐庵愣了愣,无可奈何地点头。
“那沈某当面问他可否购买大炮,是否坏了规矩。”沈富看了他一眼,问得理直气壮。
“沒。”施耐庵不会当面说瞎话,只好继续点头。
“那令徒身为扬州知府,想方设法去开辟粮源,以求最大可能地让百姓活下來,坏了规矩么。”
“当然沒有。”终于,施耐庵也琢磨过了一些味道來,大声回应,“他非但无过,而且有功。”
“对啊,那当沈某的目的说出來之后,令徒是站在了淮扬大总管府那边,还是站在了你我这边。”
“他吃人俸禄,当然要忠人之事。”施耐庵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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