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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家,实际是艾维罗家,澳门葡萄牙商人,在广州有商行。中国人念不清洋人的姓氏,就以第一个音为准了。
“曹爷,方才俺在码头就使人往的艾家商行问了,他们大姑娘、大姑爷的船,还没有回来。”王鲁生对曹颙道。
曹颙听了,并不意外。
因为这个时候的长途航行,都同季风有干系。
冬天,风从北往南吹;夏天,风从南来。从西洋过来的船,都是五月后,夏季季风吹起后,才陆续到达广州港。
魏信携妻艾达,本该去年夏回到广州的。虽不知路上到底遭遇什么,但是只要今年有从欧罗巴回来的船,就应该能打探到些消息。
两人正说着,就有管家进来回道:“老爷,外头有个艾家商行的张管事求见老爷。”
“张管事?”王鲁生听了,道:“艾家商行管事换人了?原来的管事不是姓白么?”
管家回道:“老爷,这位是副管事,三月里到广州的,听说是打澳门来的。”
曹颙在旁听了,心中一动,道:“是不是京城口音?”
管家点头道:“回曹爷的话,这位管事正是一口地道的京片子。”
“曹爷认识这人?”王鲁生问道。
“七爷,这许是我家的张义,前几年跟着魏信过来的。”曹颙回道。
王鲁生听了,忙使管家去请进来。
来人穿着青色绸衣,留着短须,跟着管家进来,不是张义,又是哪个?
“小的见过大爷,王爷。”张义见了曹颙,脸上添了几分激动,拜了下去。
“哈哈,真是张管事,快起来。”王鲁生忙虚扶一把,道。
当年张义是曹颙长随,跟着去过山东任上的,所以王鲁生也认识。寒暄两句,王鲁生见他们主仆重逢,有话要说,就寻了个由子出去,留下他们自己说话。
“你怎么调广州来了?是艾家家主的意思?”曹颙看着张义,问道。
张义摇了摇头,道:“是小的自己央求了艾爷来广州商行的。大爷之前,每个月都有信给小的,这回却是几个月没有来信了。小的想着,大爷许是不放心魏爷,说不定要过来瞧瞧,没想到却是猜着了。”
曹家之前在广州的生意,也有几十万银子的买卖。魏信上次到京,原想让曹颙再使人过来接手。
曹颙却让魏信都处理,入股艾家船队。张义奉命南下,就是在澳门,给出洋的魏信做个后防。
曹颙这次南下,虽不是为这几十万两银子来的,但是也不愿让艾家趁火打劫。
“艾家怎么说?”曹颙问道。
“艾家耍奸,想要用魏爷乘的那艘船抵股份,将魏爷剔除去,艾家二姑娘不干,将事情拖下来。”张义回道。
“二姑娘?”曹颙沉吟片刻,问道:“就是艾达那个同母所出的妹子?她在艾家能说得上话?”
“回大爷的话,艾老爷虽娶了几个太太,但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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