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她们折腾。
一整天或坐或站,大部分时间躺在小床上听老太太讲话。
老太太精神好的时候喜欢讲些陈年往事,比如她和老伴儿的恋爱史。老太太讲完有些疲惫,楼上小睡片刻。她一个人坐在板凳上翻看茶几下的照片。
老太太一有空便在翻看茶几下的四本相册,里头大多是沈礼沈乐双胞胎兄弟俩的照片,从呱呱坠地,到会说话会走路,然后成为两名戴着鲜艳红领巾的小学生、中学生、大学生……大学之后没有新的照片再放进来。
他们三人的合照,沈家老宅的玻璃花房前,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小男孩儿穿着白衬衫和黑色背带裤分列两边,中间站着一个七八岁头穿白纱连衣裙的小女孩儿,小女孩儿头上戴着秋绣球和小蔷薇制成的干花花环,脚上的小皮鞋在阳光下亮得发光。
她左边的男孩手上戴着同款干花手环,笑嘻嘻地扯着她的辫子,而右边的小男孩儿大相径庭,抿唇板着脸,有些不情不愿地望着镜头。
时间定格在那一瞬间。
聂维芙想起来,这是她和沈家双胞胎作为一对新人的花童出现在婚礼上,婚礼结束后她来沈家拿东西,那些大人就让他们在花房前合影留念。
脚步声从楼上传来,她抬起头看见沈礼下来。
“沈礼,你帮我把手机拿进来,就在花房。”
好不容易逮到机会使唤他,还不得物尽其用,沈礼也好说话,听见后半句话没说,走出屋子,在玻璃花房找到她的手机。
手机铃声蓦地大作,他看了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脸上的笑容浅浅转淡,一动不动任由声音环绕,一通铃声响至结尾,下一秒新一通重新又响起来。
沈礼拿起手机,边走边按了接听键放在耳边。
一道含笑的男声从听筒里悠悠传过来:“元元,晚上我来接你?我把胸针给你。”
沈礼没出声,脚步顿在门口,小柯基蹭过来,在他脚边汪汪打着转。
那头听到声音后,似乎也察觉到不对劲,不确定地唤着聂维芙的小名。
“崔先生和我太太的关系真是好得不了。”他蹲下.身捏住柯基的脖子往一边提,落地的那一秒,小狗又蹭上来,他冷不丁地开口。
崔漠彻底沉默下来,隔了许久冷声道:“她的手机怎么在你这里?”
沈礼语气淡淡回敬十分:“崔先生这话说得有意思,我太太的手机怎么会在我这里?”
崔漠:“……”
“崔先生,鉴于你是我太太的朋友,我好心提醒你一句。在这个关键节点你还是别想着出风头,你在拍卖会上一掷千万的壮举已经有不少人知道,网络上也有你的传言。我要是你,我就安安分分等人把危机解决再出来。”沈礼揉着柯基的脑袋瓜,慢悠悠地说。
那头呼吸沉重,显然是被他气得不轻。
“沈礼,你不过是个替身。要不是你弟弟死了,这桩婚事轮得到你?”崔漠冷笑一声,继续说,“现在知道充当好丈夫,早三年干什么去了?元元现在不过是和你维持那一分表面情谊,你也没必要当真。”
沈礼的嘴角沉下来,眉宇之间浓密乌云笼罩,浑身上下散发一股冰冷的气质。
身后传来一道声音:“谁打来的?”
沈礼挂断电话,转过身,脸上再无阴霾,他含笑回道:“崔漠,他约你见面。”
聂维芙的脸色瞬间变得不太自然,“我这样子,还是不出去为好。”
“我也是这么和他说的。”他把手机递过来,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随即走出了客厅。
聂维芙点开屏幕,最近通话上显示一通长达五分钟的通话。
他和崔漠说什么能说五分钟?不至于每个人各分了两分半的时间互相挑着对方不爱听的话挑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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