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前一天还窝在怀里撒着娇甚至百般要求共浴爱河的人第二天就可以那么喜上眉梢地跟他说再见。
呵,女人。
洗完澡,霍云琛视线扫过平坦空荡的床铺,“……”
吹好头发,上床,他下意识地伸出手臂,却只揽住了一片空荡。
往日都是她很乖巧地滚过来,速度堪比嫦娥二号发射上天,然后娇娇地叫他,附在他耳边说甜蜜的情话。
不过孕前,他也不会给她说多少甜言蜜语的机会。基本她一开麦,唇就被堵上了,继而被不可描述若干次,最终被成功睡服。早晨醒来,她不是腰酸就是腿痛,抬手打他,然后呜呜几声控诉,“嫁人真是太苦了。”
嫁人真是太苦了,茶太男了。
原以为怀孕了能得以一段时间的解脱,事到如今她才发现,不但没有半点的解脱,甚至还男上加男!
……
不过是没有甜言蜜语的三天晚上。
也就三天而已。
这样想着,霍云琛阖上了眼。
……
半小时后。
霍云琛坐直了身体,手随意地摁了摁眉心。
当然不是因为耳边没有甜言蜜语怀里没有软玉温香所以不习惯,更不是因为有只揣崽的无情女人打声招呼就走头也不回从而被刺激——只是睡意很浅,仅此而已。
睡意很浅,起来走走,仅此而已。
顺便看一下揣崽的女人——当然,只是顺便,也不是因为他现在很想看她的脸,只是因为她夜里经常踢被子,没有他在的话她很可能会着凉。
平常着凉倒不是大事,这时候她怀着孩子,感冒也不能吃药,所以他才要去看一眼。
抱着这样的想法,没有敲门,霍云琛直接拧开了她卧室的门。
入目是灯光明晃,还有手执画笔的女人,乌发洒落在肩背,裙幅及脚踝近乎委地,颜色是青草绿的自然优美,侧影如剪,看起来很文艺很小清新。
听到动静,她侧过身来,短暂的惊诧过后,面上是难掩的懊恼与尴尬。
霍云琛:“……”
姜茶:“……”
两相安静,霍云琛出声淡然,“怎么不睡觉?”
她如做错了事情的孩子,收拢画笔的手交错背在身后,整个人被心虚的光芒笼罩,开口磕磕绊绊地道:“我……睡不着。”
睡是真的睡不着。
而且她也知道总那样缠着他不好,所以想用另一种方式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怀孕过后,她碰画笔的次数很少很少了。霍云琛知道这是她的爱好,没有加以制止,只是给她换了最好的粉彩和颜料。
——当然,尽管如此,其中的化学材质对胎儿或多或少还是不那么友好,这点姜茶也很明了。所以她几乎碰都不碰,偶尔想画,也勉勉强强地忍住了。
今时今日被撞见,姜茶是说不出的尴尬。
霍云琛脸却淡然,迈开长腿向她走来,余光瞥见她临摹的画布上是蓝色的睡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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