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五杯酒后,宋容终于光明正大地醉了,打了个嗝,出题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秀妃笑道:“容妃,你将下联也对了。”
宋容仿佛这才回过神:“是臣妾错了。臣妾不过是……唉,只愿君心似我心。”
这话说得缠绵幽怨,令人不得多想。
宋容说完,试图将目光对准方统领,谁知方统领浑身如同装满雷达般,在她抬起头瞬间,身体一僵,闪进龙椅暗处。
宋容:“……”
于是,在众人视线中,容妃将幽切缠绵的视线对准了……圣上。
皇后未入宫之前,圣上本是专宠容妃,现如今皇后又有孕,容妃怕是心中早就不舒服了。
宋容本想将视线撤回来,只是狗皇帝目光竟灼灼荡漾起来,愈发幽深……
你看我做什么呀?不是对你!真不是!
“哎,原来容妃也是这般温柔多情之人,真是令人心疼。”媛贵妃说的是好话,但听起来莫名阴阳怪气,表情还有么些得意,宋容觉得媛贵妃估计望见张字条了。
她只好坐下,等媛贵妃发力。
哎,自入宫以来,宋容的一颗心,竟全仰赖媛贵妃,唏嘘。
只是媛贵妃也没立刻发力,宴席中途,狗皇帝便带宋容前去拜祭棵榕树,仅他们二人。
月亮照亮大半个夜空,到了殿外,疏影重重,凉风吹拂,出殿之时,狗皇帝命人给宋容裹了个银绸披风。
宋容走至他身边,闻到暖香若隐若现。
“还酒醉?”他忽地问。
宋容脸蛋红红,低头摇摇。倒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刚刚酒席上望着狗皇帝怪尴尬的。
狗皇帝倒是体谅,笑了笑。
榕树位于后宫正中,离得很近,不多远他们便到了。万千红条静垂,像洒在树上的红色油墨,有繁复、随意、自然的美感。
两个人停在榕树下。
时间倒也是过得快,元宵完后就是七夕,再过半年又是新的元宵,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容容,朕有没有跟你说过先帝之事?”
宋容摇头,怎的突然吟起诗,还说起先帝。
狗皇帝自己没说,后宫倒是都传遍了。
贺霖似乎也猜到宋容知晓,直接道:“淑妃平日里待朕极好。父皇杀她之时,朕还问过母后为何要杀她?母后说,父皇会后悔的。而后,父皇果真不复以往,随意宠幸宫人,任妃嫔之间勾心斗角,直到母后病故。”
宋容默然。“因这,朕向来极为讨厌虚伪和滥情,也发誓,若是遇见心仪之人——”
宋容原打算祭拜祭拜就回去,但这种气氛下,她突然觉得狗皇帝好似要对她说什么。
乖乖,狗皇帝该不会是要表白吧?
不不,这不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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