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两垂挂着两盏大灯笼,一盏写着“荆州知府正堂”,另一盏写着“凌府”。
这宅中深院幽庭,有一座高楼,四周处处绿树,缀满鲜花。
树上,树下,庭中,路旁,楼阁间,尽是争奇斗艳,芳香阵阵。
高楼上,有一女子倚楼而立,遥望一望,如菊般清丽的容颜上,带着浓浓的幽思和郁气。
女子回过头,看了一眼身后敞开的门,内中有一牌位,头前有“先妣”二字。
原来这是她亡母牌位。
对着灵位弯腰一福,女子结束祭拜,就待离去,却迎面遇上了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衣着华丽,一脸精悍之色。
女子神色微微一暗,对着来人失了一礼:“爹,可是找女儿有事?”
中年负手而来:“今天是你娘祭日,你忘了?”
“女儿没忘,适才已经祭拜过娘亲。”女子在中年面前,始终低着头。
“没忘就好,没忘就好。”
中年点了点头,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便错身而过,径直走进了灵堂。
女子脸色微苦,却只能跟在身后。
“爹,可是还有他事?”
奉上一杯茶后,女子又移开目光。
中年沉声道:“还能有什么事?还是你的事,你和丁典的事。”
女子偏过头:“爹,女儿心意已决,爹爹不必再说。”
“霜儿啊,九年了……”
中年叹了口气,露出气愤之色:“你足足等了他八年多,值得吗?”
“人生一世,难得真情二字,”
女子声音温婉柔弱,却坚定无比:“爹,女儿和丁大哥两情相悦,真心相许,若无这份真情,我也坚持不下来。”
“可你等不到他!”
中年沉声道:“他太愚太蠢,抱着一义字,死死不肯放手,宁肯待在牢房里八年,也不肯出来见你,对你哪里有几分情意可言!”
女子闻言,只是淡淡一笑:“可若没有一个义字,又岂能是一个好男儿?”
“若是他无义,女儿也不会爱上他。”
“你和他一样蠢!”
中年一拍桌案,怒声道:“女儿啊,那连诚诀中隐藏着大秘密!为了这个秘密,你爹爹我花费了毕生的精力!”
“可丁典这小子死死不肯开口!只要他肯开口,爹可以还他自由,也可以为亲自为你二人主持婚事,可他就是不肯!”
“爹,不必再说了,女儿的心,早已给了丁大哥,出嫁从夫,丁大哥的心愿,便是女儿的心愿。”
中年面色一沉,阴**:“哼,那我只好杀了他!”
女子神情一黯,却仍是柔声道:“爹,你若杀了丁大哥,女儿也唯有一死。”
“我可以不杀他,”
中年起身,负手走到空前,背对着自己女儿沉声道:“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爹爹请说。”
中年指着灵位,厉声道:“在你娘灵前跪下!”
“你今日就在你娘灵前发誓,此生再不见丁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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